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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尾田医师诊察了床上躺着的老年人，慢慢地直起腰来。

&ldo;怎么样?&rdo;瘦高个问道‐‐他好象是四个人当中的头儿。

尾田医师摇了摇头，说道：&ldo;要是有亲属，该叫他们来了!当然，这是说，如果能叫到这儿来的话……&rdo;&ldo;……没救了?&rdo;

&ldo;太晚了。

肺炎高烧，心脏已经虚弱到极点。

他竟然能熬到现在!&rdo;

&ldo;能不能……能不能想点办法?&rdo;

&ldo;至多不过是减轻痛苦。

&rdo;

&ldo;那就采取措施!&rdo;

尾田医师不大情愿地耸了耸肩膀，从出诊包里拿出了注射器和药水。

&ldo;这注射器可真够个呀!&rdo;

&ldo;没带给人用的注射器。

&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是兽医呀!&rdo;

瘦高个采狠狠地瞪了小矮个一眼‐‐是他把尾田医师弄来的。

&ldo;……你!&rdo;

&ldo;我不知道……真的，只当是普通的大夫……&rdo;小矮个慌乱已极，拼命辩解。

&ldo;你小子!&rdo;

&ldo;别!等一等……&rdo;

这时，床上的老人突然喊了一句：&ldo;喂……&rdo;四个人一起围到床前。

&ldo;老板!&rdo;

&ldo;冷静一点!&rdo;

老年人举手示意，要四个人安静下来，喘息着断断续续地挤出了几句话。

&ldo;听着……我的后继人是……我侄子……&rdo;&ldo;他在哪儿?&rdo;

瘦高个向前探了探身子。

&ldo;上衣……口袋里……有张纸条……&rdo;

&ldo;遵命!&rdo;

&ldo;要是他不行……就传给他的亲属……&rdo;&ldo;遵命!&rdo;

&ldo;记篆…目高会……不能后继无人……你们要……和衷共济……&rdo;&ldo;老板，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努力振兴……&rdo;&ldo;拜托了!大家要……齐心合力……&rdo;说到这里，老年人似乎已经精疲力竭，喘着气闭上了眼。

四个人相互对视。

尾田医师走到老年人身旁，想抓住他垂下的手臂摸模脉搏。

就在这一瞬间，老年人突然一下子抬身坐了起来，四个人大吃一惊，跳了起来。

老年人突然睁开两眼，凝视着正前方，喊道：&ldo;三连，冲锋!&rdo;

紧接着，他扑通一声例在床上，

尾田医师将听诊器放在老年人的胸脯上听了一阵，接着站起来说：&ldo;已经去世了!&rdo;

接着，他象是突然想起来，问道：&ldo;他当过兵?&rdo;

&ldo;当过炊事员!&rdo;瘦高个冷冰冰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