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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rdo;乔治大声地说。

猝然由他内心的反省抽身而退，愤愤地挥去有关彼尔的另一个理论，乔治让自己过热的心冷静下来，回想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ldo;我想你是要考问我有关梅林的事情。

&rdo;彼尔先开口说。

他看起来又累又紧张，那是他来往华盛顿的时期。

以前他会带个不大相配的女孩，让她在他们谈论公事时到楼上去陪安妮，其实是让安妮替他吹嘘他的才华，乔治残忍地想。

这些女孩子全都是同一类型：年龄只有他的一半，进过破艺术学校，偏执而自信;安妮常说彼尔有朋友专门供应他女人。

有一次，为了使他们吃惊，他带了一个象鬼似的年轻人，那个人叫做提哥，是西区一家酒店的酒保，敞开的衬衫露出胸前挂着的金链子。

&ldo;嗯，毕竟他们说那些报告是你写的。

&rdo;乔治解释道。

&ldo;我以为那是洛伊的工作。

&rdo;彼尔面带狡猾的笑容说。

&ldo;洛伊只是把它们翻译出来。

&rdo;乔治说：&ldo;加以解释而作出报告的人是你，上面的字来自你的打字机，这种情报根本不能让打字员知道，所以必定是你亲手打的。

&rdo;

彼尔仔细倾听，耸起双眉，似乎随时会打岔提出异议，或改变一个更能投合的话题。

然后他由一张扶手椅站起身，缓缓走到书架旁，站在那儿，他的个头比乔治高出整整一格书架。

他用修长的指头抽出一册书翻阅着，嘲讽地笑笑。

&ldo;叶普溪不肯说，&rdo;他翻过一页书说道：&ldo;那是前提吗?&rdo;

&ldo;不错。

&rdo;

&ldo;那就表示梅林也不愿意暴露身份。

梅林是我的来源，我早已说出来了，不是吗?如果彼尔气喘吁吁地跑去找老总，说他钓到一条大鱼，想单独利用他，会有什么结果呢?&lso;那真是好极了，彼尔，孩子，&rso;老总会说：&lso;你可以随你的意思去做，彼尔，孩子‐‐当然可以。

喝杯茶吧。

&rso;那么他现在该给我一枚奖章了，而不是派你在走廊各处刺探消息。

我们一直是很有水准的&lso;马戏团&rso;，这些日子怎么变得如此下流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