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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安然浑浑噩噩的看着他,心里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她冲跑了上去。
“沈炼野……你在做什么,你给我回来,不准跳下去,不准……”
晚了。
她的手与沈炼野的衣角,擦过,却捉不住。
眼睁睁看他与姚蜜心一起跳下去,耳边,似乎传来他无声的三个字——
我爱你
两个小时之后,骨科医院,特殊病房里。
病床上,俊美的男子正半倚在雪白的枕头上,他的左手绑着绷带,用石膏固定着,右手则轻抚怀里的小女人。
他不时放低声音,在她耳旁耐心安抚。
“好了,已经没事了,别再哭了。”
他一边说,一边抽出纸巾,为怀里的小女人擦拭眼泪钚。
左手摔骨折了,只得右手能用,动作十分笨拙、不方便。
贝安然不要纸巾,眼泪鼻涕一个劲的全擦沈炼野身上,两只手紧紧扒着他,像极度没有安全感一般,也不管会不会碰到他左手的伤口。
她根本没有缓过劲来,心有余惧,仿佛还停在两个小时之前,怕的心神俱裂荬。
“沈炼野,你这个混蛋!
你差点吓死我了!
这么高的地方,你也敢跳下去?你就这么想和姚蜜心一块死吗?”
贝安然眼泪汪汪的指责,柔糯的声音带着颤意,听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下面有安全气垫,不会有事的。”
沈炼野右手笨拙的给贝安然,擦拭源源不绝的眼泪。
医院纸巾,较为粗糙,贝安然肌肤细嫩,哭成核桃一般的双眼,擦拭得更为红肿。
沈炼野看着心疼,干脆不用纸巾,俯下头,一点点细碎、而又轻柔地吻去贝安然脸上的泪珠。
深情得令人溺毙。
贝安然很配合地仰起小脸,她喜欢沈炼野的吻,深情的、霸道的、温柔的,让她无时无刻知道他在深爱着她。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事?六楼这么高……万一、万一碰到了障碍物,你怎么办?我又怎么办?贝安然泪眼婆裟,像个水做的娃娃似的。
此刻,就算有沈炼野的吻,她也止不住眼泪。
她真的怕!
他跳下去的一刻,她觉得她也活不了了。
“跳下去之前,我都计算过了。
我知道不会出事,我不可能真的玩命。”
沈炼野既是个谨慎的商人,却又是个大胆的男人。
他一向如此,胆量与魄力都非常强悍。
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失去贝安然、害怕她受到伤害。
当他知道姚蜜心真正想法的一刻,他就知道,唯有用这种方式,他和她,才可以真正了断。
“你这是侥幸!”
贝安然抽抽咽咽地哭着,小手轻轻地抚上沈炼野打着石膏的左手,小脸上写满心疼。
“只是骨折而已,一个来月就能出院的了。”
沈炼野安慰道,却看到贝安然流的更凶的眼泪,顿时更手足无措。
“嘘……安然,别哭了。
相信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他怎么可能舍得,留下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
没有他庇护着她,她这么弱不禁风,怎么能行?
所以,为了她,他不可能让自己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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