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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时候着实冷,贝安然裹了裹身上的毛衣开衫,鼻子和指尖却仍旧冻得发红又发麻,将肩头的领子收了收,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
这是她守在景豪大厦的第二个星期,这间涵盖了时装、艺术、文化娱乐等众多项目的公司是隶属于景豪旗下的,也就是说,它的所有者和管理者就是那位名震时尚界的神。
来年的银金奖评委会成员并未放出风来,可是按惯例,都是些国内外资深的大师级人物,那些人要么古板清高,要么行踪隐匿,想从他们身上讨到便宜几乎是不可能。
唯一最近的途径,就是接近那位终身名誉评委会主席——沈炼野(杂志社总裁,身价不菲)
听说他是一家顶级杂志社的总裁兼主编,能在时尚圈呼风唤雨,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只要进了他杂志社,以后一定大有前途。
虽然家产万贯,上流社会的顶级人物,可是他的名声却并不好,她们新丝路模特学院里流传着各种他的传说——据说早几届有幸出过一位有天赋的学姐,被纳入景豪公司的特别培养计划中,可是后来她的下场却很是凄惨,听说她被逼着和那个人进行了不正当交易,最后还被迫堕胎,又被遣送出国,连模特也做不下去,从此沉溺无踪。
流传的各种版本都是有板有眼,所以她们对那个人的印象是黑白参半。
而此刻站在这里,她的心情也是黑白参半——期盼,又不期盼。
可她别无选择。
跺跺脚,真是冷。
下班的人都几乎走光了,她抬头看着那巍峨的大厦,保安说沈炼野出国度假去了,不知道几时回来,明知是搪塞骚扰者的套词,可她没放弃的资本,唯有等,哪怕天上这会儿下刀子呢。
大厦的灯光一点点暗下来,她心情有些沉重,就这会儿,发动机的声音忽然响起,她侧头看过去,就见一辆超炫的黑色跑车正箭一样驶过来。
她在杂志上见过那车,作为收藏品,全世界也就不到二十辆,一般二般的有钱人哪有本事染指——她捏了捏手指,一刹那心都要跳出喉咙。
那车过了最后一个弯道,她张开手臂冲到路中间一拦——这距离极其危险,超跑的速度眨眼间就可以将她碾碎,她心一横闭上眼,那车性能实在优越,刹车声也没有很刺耳,就那样施了魔法一样贴着她的身体骤然静止。
贝安然低头看了看几乎贴到自己膝盖的车头,腿顿时有些软,急促喘了喘,她一边从整理了下衣服,一边跑到驾驶席,急切的恳求,“沈先生!
可不可以收我为徒!”
太紧张了,以至于早都想好的各种自荐的话都忘到了脑后去。
车窗却岿然不动,她急忙打开背包,取出自己的简历和申请报告,一同展开来,急切的手发抖,“沈先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半响,就当她的血液一点点冷下去的时候,车窗缓缓降下来——
看到驾驶席上的那张脸,她的心骤然一沉,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失望和尴尬。
窗子里,分明是个明艳含笑的女人,眼底,带着一丝哂笑和同情。
安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实在是过于苍白落魄,驾驶席上的女人不屑的瞄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失望的傻站着,嘲讽的问,“你找沈先生?”
贝安然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闪扑到车窗上,“小姐你知道沈先生在哪里是吗?拜托请告诉我!”
车上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肌肤凝脂一样的剔透,带着寒冷产生的红晕,眼珠乌黑透莹,嘴唇如樱花一点,一身麻灰色毛衣外套配上磨白牛仔裤和球鞋,纯黑发丝挽起,精致的五官组合起来确实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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