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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大民一家下午也会过来。

吃过中饭，老太太照例歇午觉。

两点多大民小梅小东来的时候老太太还没醒，大民就说别叫老娘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兄弟姑嫂几个就在客厅说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小贵烦小梅，不理她。

大国也只和大民小英搭话。

三点多的时候老太太还是没醒，小英进屋去看，小贵眼尖，在门外看见小英轻轻推了推老太太，还把手伸到老太太嘴边。

出来的时候，小英神色还不错：&ldo;让老娘再睡会儿，难得睡的熟，她最近总说觉越来越少。

&rdo;

五点的时候，老太太依旧没醒，几个人的心就不定了。

小英进屋推老太太，从轻轻推到用力气推，一边推一边声音都变了：&ldo;阿姆，该吃晚饭了，你醒一醒啊。

阿姆，东东他们来看你了，你别一直睡啊。

&rdo;

大民大国都围在床边。

老太太呼吸微弱，嗯嗯了几声，就是醒不过来。

大民急了，&ldo;叫小元！

叫小莉！

&rdo;大国赶紧打电话叫弟弟妹妹过来，小贵也打电话叫儿女赶快回家。

大民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元第一个到，救护车也来了，随车医生给老太太检查，问家属：&ldo;瞳孔已经散了，这么大年纪，你们家属商量一下，要不要送医院。

&rdo;

小东抓住医生问：&ldo;什么叫要不要送医院？&rdo;

医生回答：&ldo;医院里有冰柜，不过这个天气，在家里也可以的。

&rdo;

没有人敢做主。

小元擦了一把眼泪，&ldo;留在家里吧，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吧。

&rdo;

医护人员收了费用走了。

小莉小西小南都赶了来。

六点零五分，老太太永远停止了呼吸。

小贵又经历了一次丧礼。

和老爷子的时候差不多，外面的事情还是小元跑，大民大国只管守灵。

只不过老太太的丧礼比老爷子的冷清多了，老爷子单位只在大殓的时候来致了悼词。

五七法事过后，小元还有小东都大病一场。

大国一夜一夜坐在母亲的照片前抽烟。

到了冬至落葬的时候，大民看着墓碑上老爷子和老太太相片，说：&ldo;阿姆也走了，就该轮到咱们了。

&rdo;小梅赶紧呸呸了好几声：&ldo;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