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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看到了谁?沈北那张讨厌的脸。
“是你?走到哪里也改不了你惹事生非。”
沈北马上换了张笑脸,“我不是不知道是你嘛,老同学,你咋来这个地方了?”
“我家有亲戚磕断了腿,我来伺候两天,你呢?”
“嗐,别提了,老谢那个不中用的玩意,想不开吃老鼠药了,这不刚送进医院。”
苏忆安不认识老谢也就罢了,顶多叹息一声,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是个例。
认识老谢就不一样了,会共情。
“怎么会想不开的?他都下放三年多了,要想不开早就想不开了,是不是你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
沈北直呼冤枉,这次真不干他的事。
“上级派了个X兵队长,我都得听他的,老谢三天两头开批斗,每次下手可狠了……”
沈北拉苏忆安到走廊的尽头,接着说道:“那玩意可狠了,老谢每次都揍的半死拉活的,还要扣在大缸里闷半个小时,要是我我也受不了。”
唉,有些人借着运动起家,已经偏离了革命本身,单纯就是一个坏,以折磨人为乐,还要标榜自己不与这些坏右分子为伍。
“贺胜利呢?他也逃不掉吧?”
“贺胜利还好,他是军人出身,有人为他出头,现在没有人敢难为他。”
“那老谢情况怎么样?”
“还在洗胃,什么结果还一定。”
手术室就在这层,苏忆安问清楚后就离开了。
七点多,护士来给谢瑾年挂上了点滴。
八点钟,医生开始查房,谢瑾年用沙哑的声音询问什么时间出院。
医生说:“你这位同志性子也太急了,昨天刚做了手术,还要观察两天,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能出院回家慢慢养,不要着急嘛。”
怎么能不着急,气氛不行,环境不行,他们三个人,谁都休息不好。
苏忆安让叶思远看着吊瓶,她出去一趟。
“安姐忙什么呢?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
“你一个能走动的都不知道,我一个躺在床上的更不知道了。”
叶思远突然凑近谢瑾年问道:“年哥,安姐亲了你,你知道吗?”
“胡说,她怎么可能?”
以前的苏忆安有可能做的出来,现在的苏忆安不会,因为苏忆安的眼睛告诉他,苏忆安心里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
“真的,其实也不是亲你,医生说那叫人工呼吸,就是往你嘴里度一口仙气,你就活了。”
“说的这么神奇,医生一点功劳也没有了?”
谢瑾年闭上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暂时先把窗户关上了。
苏忆安在手术室外面,没有见到沈北他们,打听护士才知道,病人已经转移进病房了,在207病房,住她们斜对面。
207病房是南朝向的病房,六人间,每个床再配一个陪护,就是十二个人,来到饭点转身的空都没有。
老谢住的是最靠外的那张床,沈北也在。
而谢瑾年住的是双人间,环境相对要好上一些。
苏忆安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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