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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怀特星系,找不出比祈安星更美丽的星球,理所当然,在整个怀特星系里,祈安的承江学府即使算不上最顶尖的学府,但它也一定是最美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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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从伦格尔悬浮峰的山腰开始,呈阶梯式向上修建,囊括了几乎六分之一个伦格尔峰。
校园中随处可见参天古木,花朵四季常开,河流清澈见底。
学府的建筑皆由擎石所砌,几百年风吹雨打,依旧巍然屹立,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不是伤痕,而是那几千年来由他们所见证的故事。
在众多凯尔特式的建筑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闻名整个伊贝尔星区的“群山之巅”
——伦格尔钟塔,大设计师谷洪坤先生晚年的得意之作,立在整个祈安星最高点的伦格尔峰之巅,高达864米,仿佛一根擎天巨柱直冲云霄,若有人由此俯瞰大地,山河锦绣,尽收眼底,抬眼望去,天高云淡,人世缈缈。
下课铃响起,陈安导师拿起水杯,刚准备走出教室,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来,回头说道:“对了,江修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陈安走在前面,背着手,嘴里哼着唱词,甚是悠闲,仿佛忘了身后那个被他叫来的青年。
江修却不骄不躁,也不问导师喊他的原因,默默跟在身后。
江修虽然相貌并不算太出众,可是目不斜视,腰背挺直,步伐稳健,并不锋芒毕露,却是恰到好处。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内敛沉邃,谦谦君子。
走进办公室,陈安打开一台老式播音机,古朴苍凉的唱腔悠悠传出,他不由自主地一边摇晃着头一边跟着和,并慢吞吞给自己又沏了杯茶,坐在靠椅上,呡一口,享受地眯上眼。
半晌,淡茶品完,秦腔唱罢,陈安睁开眼,瞥向江修,淡淡道:“听说你选了我做授业导师,说说理由吧。”
江修并没有讲陈安一直以来的冷落和无视放在心上,微微笑道:“因为,我看过您的那部作品——回音。”
闻言,陈安瞳孔微缩,眼中厉色闪动:“你调查过我?”
江修神情不变:“一点点。”
陈安凝视着江修,并不回话。
江修摸了摸鼻子,微笑着解释道:“谁都有点秘密,我向来浅尝则止。”
陈安依然盯着江修的双眼,仿佛要直刺他的内心,半晌,垂下眼睑,沉默片刻,冷冷道:“这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见得。”
“我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看得出来。”
“你会有些麻烦。”
“可以想象。”
又是漫长的沉默,许久,陈安才冷冷地开口:“既然如此,你是我的传业学生了,每周星期二和星期五下午来我的实验室报道,没其他事了,走吧。”
江修嘴角扬了扬,不以为意,微微鞠了一躬,道了声老师,算是执了弟子礼,然后识趣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陈安望着江修去的地方,神色复杂,有凝重有欣赏,这年轻人老练得让他心悸。
半晌,他收回目光,打开光脑,进入学府的学生管理系统,凝了下神,输入了江修两个字。
当别人在为他而苦恼时,江修走在风景如画的校园中,心情轻松而愉悦。
重返人世已经快半年,江修的心态生了很大的变化,刚开始的三个月,江修是迷惘的,当一切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自己过去的的种种恩怨情仇都烟消云散,他不由地怀疑起自己存在的意义,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样东西是你所熟悉的,是与你有关的时候,一种空虚感便会席卷而来,让人不知所措。
江修花了很久,才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找到新的目标,给自己生活下去的动力。
恢复过来的江修意识到自己面临地问题——第一,身体机能的大幅度下降,需要通过长时间地锻炼才能恢复;第二,末日机甲的大面积损毁,修复所需的材料许多都已经绝迹,即使没有绝迹,也是相当珍贵的稀有资源,需要一点一点寻找,第三,在实力十不存一的情况下,对这个时代的主流技术——星徽一窍不通,在这个星徽技术平民化大众化的时代,不懂星徽技术几乎等于文盲。
然而,这些问题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去推动。
因此,江修成了承江学府纹师系的一名学生。
时光让曾经的一切物是人非,一万年来这个世界真的改变了太多太多,曾经神秘的星徽如今已经深深地渗透进了每个人的生活里,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消彼长,卡罗亚多时代巅峰造极的机械科技经过万年变迁,非但没有展,反而逐渐的衰落了。
星徽科技在许多方面都可以取代机械科技,有时候甚至比机械科技做的更出色,因此,随着星徽的普及,许多机械科技便被人们所摒弃,从民间科技到尖端科技,总体来说,现如今的机械科技水平较之万年前不升反降。
而理所当然的,机师也随着机械科技的没落而变得越无人问津,星师却因为其广泛的应用性而越来越受人们的追捧,政府的大力扶持同样为星师的普及提供了便利。
战时,由于克兰集团对星徽制造和运用的技术讳莫如深,当时江修根本没机会去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可是如今,战争早已结束,曾经作为最高军事机密的技术也已在民用领域普及,关于星徽的方方面面都已被世人所熟知,江修也因此可以真正触及到这门神秘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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