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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诗面上带着羡慕的笑,下棋的时候却心不在焉,一盘下来,几步低级的错误,让向正松察觉她的不对劲。
“有心事?”
“喔?”
阮诗仿佛是后知后觉的从棋盘中抽离思绪,抬头看着向正松,“爸,被你看出来了。”
“是啊!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不是不是,”
阮诗连忙否认,“只是医院有些公务,实在是烦心。”
“没找谨白帮忙吗?”
“他就够忙了,我自己的事情还应付的过来。
对了,爸和我妈年轻时候就认识,当年她也是一个人撑着郭氏,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我也会成功的。”
向正松看着说这话的阮诗出神,仿佛坐在他面前的是郭明云本人。
意气风发的坚定,就是他这个男人,也只能望尘莫及。
“爸?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
你妈妈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不过没关系,我能等到她醒来的那一天。”
向正松长辈一样的摸摸她的头,“别辛苦了自己。
等你妈妈醒来,见你瘦了,还以为我们向家亏待你了。
医院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谨白好了,他虽然不懂医疗,但是对管理还是有一套自己的手段。”
阮诗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长辈的关心,并不是向家对郭氏的野心。
可越是这么想,她越不敢正视向正松。
棋,索性也下不下去了。
“爸,我有点儿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这一天精神的折磨,让她心力交瘁。
吃了一片安眠药,她直接手机关机倒在床上,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醒了?回家怎么不叫我一起?”
幽黑的房间里,低沉的男声响起,阮诗一下子就辨识出他。
还好看不见他的脸,她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整自己的心态。
“你怎么来了?”
“我回到家,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带着委屈,只开了头顶上一盏昏暗的夜灯,“不饿吗?”
阮诗双手拇指按在太阳穴的位置上,“还是有些累,不饿。”
“我听爸说,你遇到困难事了,需要帮忙吗?”
阮诗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惊,“不用,我自己能行。”
“真的?”
她真的希望向谨白立刻就放弃插手郭氏的事情,“当然,你不相信我?”
“相信!”
他坐在床边陪着,揽过她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个温柔的吻。
他的脸刚要靠近,她就躲闪了一下,“刚睡醒,还没洗脸。”
“你什么模样我没见过!”
“烦人,别打扰我睡觉。”
索性就一下子把他推开,“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看我不给你颜色看看!”
两个人打打闹闹,反而让她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第二天一早,阮诗还没上班的时候,彭欢就打电话过来了。
“来我家一趟,找你聊聊天。”
她几乎是冲进她的别墅,“结果呢?”
“你先做好准备。”
彭欢手里的文件袋放在茶几上,“这段录音确实没有任何剪辑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一段话是完完整整说出口的。”
她靠坐在沙发上,头仰在后面,眼睛微闭着,“是向谨白的声音吗?”
“我不放心的还专门找人录了他的声音,做了音纹的对比,确实是他的。”
听见阮诗倒吸一口气,彭欢也吓了一跳,“诗诗,就这么一段话,不能说明什么的。
也许他是被人威胁,也许还有前因后果,更或者他就是为了刺激对方。”
她的劝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阮诗如同水一样软软的倒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似的。
彭欢吓得腿一软,跪在地毯上,“来人,备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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