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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另一个与其相似却十分不同的声线轻描淡写地插了进来。
白荧小小地打了个激灵,是白昱这个臭小子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蹭在了他脖子里,微妙的丝丝痒意一路钻进了身体。
马的勾引哥哥,举报了!
两个大小伙子火炉似的身体紧密贴着他的姿势是如此互不相让,势同水火。
“我要睡觉!”
白荧受不了了,一手一个,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两个黏得死紧的两人推开。
黑暗里有人差点滚下了床。
而白荧忍不住舒适地喟叹一声,新鲜空气重新回到了他的周围,舒服。
他发火了,于是两个分别重新躺回床上的人总算默契地各自安分了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在不大的一张床上给白荧的左右分别让出了可观的空间。
两个人高马大的还能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十分执拗地各自守着一边。
黑暗里谁也看不见,此时,白璟的拳头攥得死紧。
他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此时心里那些翻滚的情绪。
太碍眼了,这个人。
太碍眼了。
忽而感到自己的眉心落下一个轻轻软软的东西,黑暗中的白璟蓦地睁大双眼。
一瞬间,浑身每个细胞都变成了最小心翼翼的姿态,害怕惊动了这轻盈得像幻觉的一吻。
像只凶神恶煞呲牙咧嘴的大型犬忽而见到主人,软软地嗷了一声,两只耳朵无比乖顺地贴在脖子上,两只渴求的狗狗眼巴巴地望着你一人。
纯情如白璟,只是一个吻,一颗心便兵荒马乱,怦怦乱跳。
笼罩在黑夜下的房间依然静谧无声。
眼睛是闭上了,白昱心中的躁郁却一刻也没有停下,反而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像他这样自持的人,从来就没有这么失控地一再冲破自己的底线过。
一旦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白昱再也不想忍了。
凭什么?就凭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就凭他是白璟喜欢的人吗?
这些东西和白昱人生前十几年的自持一样,没有用。
要在欲望面前谈忍耐吗?
那些深入骨髓的可怕的固执是伴随着对这个人的爱意与生俱来的。
销骨犹存。
再忍下去他会失控的……白昱在胡思乱想,一种湿润而柔嫩的触感蜻蜓点水般的点在了他额上。
仿佛下一秒就会像水一样化开,又如同花瓣一样柔细,和脑海里已知的所有的触感都不一样。
没有一种触感可以形容这种美好。
意识到身边的人做了什么,白昱浑身瞬间僵硬如石头。
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在这方面一片空白的人在巨大的冲击下直接丧失了反应能力。
他心跳失紊,在黑暗中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却一直忍不住向上翘。
他们刚才,像不像在偷情。
……
两个纯情小处男被这一吻哄得晕乎乎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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