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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对于布鲁内蒂和其他职员来说，这事儿不足为怪，但是这样一来却大大增加了大家想知道副局长昨晚米兰之行的结局的渴望，更不用说由此产生的种种猜测了。

所有这些布鲁内蒂都不为所动。

他只顾着给财政警署打电话，询问他们有没有批准暂借人员来核查银行及联盟案卷的请求。

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获悉那位指令法官，卢卡&iddot;贝内代蒂，已经打过电话，提议文件一旦齐备，就由财政警署来核查。

维亚内洛在午饭快要开始之前走进了布鲁内蒂的办公室。

他肯定是来汇报文件尚未到达，或者更有可能是汇报银行和联盟突然都发现了某个公务程序上的障碍，因此文件的提交将被延迟，兴许是无限期的。

&ldo;早上好，警长。

&rdo;维亚内洛一边说，一边进来。

布鲁内蒂从桌上的文件堆里抬起头来看了看，问道：&ldo;什么事，巡佐?&rdo;

&ldo;我这儿有个人想跟你谈谈。

&rdo;

&ldo;谁?&rdo;布鲁内蒂问，放下笔，搁在面前的文件上。

&ldo;路易吉&iddot;拉蒂教授和他的太太。

&rdo;维亚内洛答道，除了简简单单的一句&ldo;从米兰来&rdo;，他再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ldo;请允许我问一下，教授和他的太太是什么人?&rdo;

&ldo;他们是联盟管理的那些公寓的一家房客，住的时间刚刚超过两年。

&rdo;

&ldo;说下去，维亚内洛。

&rdo;布鲁内蒂说，来了兴致。

&ldo;教授的公寓在我那部分名单上，所以今天上午我去找他谈。

我问他这套公寓是怎么弄来的，他说联盟的决定是秘而不宣的。

我问他是怎么付房租的，他解释说自己每月把二十二万里拉汇入联盟在维罗纳银行的账户。

我问他能否看看他的收据，可他说收据他是从不保存的。

&rdo;

&ldo;真的吗?&rdo;布鲁内蒂问，兴趣更浓了。

因为谁都难以预料某些政府机构什么时候会断定一张账单没有付清，一次税款没有缴纳，一份文件没有签发，所以，意大利人不会丢弃任何正式公文，那至少可以证明某笔款项已经支付过了。

事实上，布鲁内蒂和保拉就有整整两抽屉过去十年内的公用事业账单，还有至少三盒各种各样的文件塞在阁楼上。

一个宣称自己把房租收据丢掉的人，这种举动不是出于极度疯狂就是在说谎。

&ldo;教授的公寓在哪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