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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房门外的爽朗笑声才堪堪停下,沙垚门的门主抬手往下压了压,身后一群怒目而视的手下这才退开几尺。
“唉,一别几年,严兄风采依旧啊。”
门主面带笑意,转眼往屋内看了看,眼神一亮,“严兄深夜来访,不介绍一下这位同行的小兄弟吗?”
严厉摸了摸下巴,往后退了几步靠在门框边上,用拇指比了比一脸傻样的殷缘,“新招的杂工,就算你看上了,也得问人家乐不乐意跟你。”
门主讪笑一声,连连摆手,“既然是严兄的人,小弟哪里敢动。”
“得,老子可不好这口。”
严厉翻个白眼,然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卫澜,“这丫头怎么在你这?想换口味了?”
卫澜闻言脸色一僵,不着痕迹的横挪了一步。
门主有些意外,“严兄认识这位姑娘?”
“嘿嘿,不仅认识。”
严厉别有深意的啧了一声,然后在心里补了一句,还打过一场呢。
门主大概误会了什么,眼珠转了转,对卫澜招了招手。
方才挪远了的卫澜只好又站了回去,只见门主贴着耳朵对她说了什么,卫澜的眉头越皱越紧,但当门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时,她又带着一副惊讶又憋屈的神情,往严厉这边走过来。
“严哥,沙门主说愿意放了我,让我跟你走。”
卫澜咬着牙抬头跟严厉说道。
“严兄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小弟可没动过这位姑娘。”
门主摊了摊手,一脸我懂的。
严厉点了点头,也不去管自己被误会了什么,大手一挥揉了揉卫澜的脑袋,咧嘴露出两颗虎牙,“那做兄弟的可就谢谢你了。”
“哎,哪里哪里,话说现在月色正好,你我兄弟又是多年未见,何不趁此机会,把酒言欢,大醉一场?”
门主一抖袖子,就差当即吟两句诗了。
“哈哈,醉就不必了,这次来的仓促,等改日兄弟带了好酒,沙门主再摆宴也不迟。”
“既然如此,那小弟马上为严兄和这位同来的小兄弟安排客房。”
“客房也不必了,天色已晚,明天寨子里的兔崽子见不着我,还不得急跳墙,就不给沙门主添堵了。”
“那……”
“算命的!
走了!”
……
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沙门主看着严厉一手掐腰,一手搂着同来的那个俊俏小哥的脖子从后门悠哉悠哉的出去,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脸上的笑好像碎了的玻璃片片剥落。
“来人,去把后门砌上。”
沙门主保持着一丝理智,端正的五官扭曲着吩咐手下的人。
等围在身边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沙门主深吸口气,猛地握拳提气一拳砸在门柱上,嘭地一声响后,房梁刷刷落下一片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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