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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被充满瘴气的树林挡住,飘荡着的浓雾后巍峨山壁若隐若现,一座三层小楼依山而建,黑色的石料更让周遭充满压抑。
最顶层的围栏边上,穿着黑衣的青年男子手握酒盏,静静听着身后下属的汇报。
片刻之后,下属额上冒出冷汗,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黑衣青年。
“教主,您的意思是……”
“等着他们。”
教主晃了晃杯中清冽透明的酒,淡然吩咐道。
“是。”
下属如临大赦,匆匆退下。
“还回来?有趣。”
教主自言自语着,挑了下嘴角。
……
半个月后。
天气较出发时凉了不少,魔教偏北,空气干燥。
殷缘躺在马车里伸了个懒腰,翻身,掉下长凳,面色淡然的重新爬回去躺下。
算算时间,他们今天就能到达魔教所在的汖城。
严厉果真懒了半个月,殷缘一开始还说上两句,后来觉得自己何必充当老妈子,干脆也躺下无所事事。
“严兄啊,到了魔教之后,务必要看我眼色行事,魔教教主非同寻常,一旦麻痹大意,恐怕连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殷缘跟严厉唠叨。
严厉伸胳膊够着殷缘拍了一下,“你忘了修真界的事,却把江湖事搞得这么清楚?”
殷缘被他一噎,心虚的咳了一声别过头去,“魔教那么出名,打听的么。”
“啧。”
严厉明显不信,但也没多追问,反正殷缘要想坑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喂,要是打起来,你千万收着点手。”
殷缘又提醒了一遍,这一路他基本每天都在洗脑,先前还害怕严厉不屑让着别人,但实际上他根本没那么多规矩讲究。
“知道了,老子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严厉的手得寸进尺的搭在殷缘胸口,曲起手指不耐烦的敲了敲。
温度和重量让殷缘有点心慌,胡乱把他的手推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真不怀疑两句?”
“我不是说以后不问了么。”
严厉掉下去的手灵活的拽住殷缘的头发,捞起一绺打着卷儿。
殷缘翻了个白眼,严厉的态度让他一阵气闷,坑一个对你百般信任的人,良心还真过不去。
……算了,反正也是要陪他一起跳的,到时候再解释吧。
汖城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摆摊的小贩见到行人吆喝一声,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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