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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英早在他一出去时抱人时便闪身进入,此时用剑柄敲了管家后脑一记,待雨红从管家身底爬出……却连个人影也未见。
掌灯时分,管家揉着脑后的鼓包领华韶龄到书房来见“老爷”
。
“老爷”
早已铺开宣纸,饱蘸浓墨以待。
“老爷”
亲自要教华韶龄写字。
韶龄道:“我会写字!”
“老爷”
道:“会写字不一定写得好,我先手把手教你这‘永’字八法……”
华韶龄将手一缩:“我自练便好,不劳老爷沾衣捋袖!”
“老爷”
道:“不要害羞!
初学都是这样……我怕你这笔头不稳……你看我这满墙字画,有一半出自我的手笔!”
“老爷,您这样好的才学,想必夫人也是个知书达理的!”
“愧杀人也!
人老珠黄,早已不堪得紧了!
哪得像你?水灵灵的能捏出水来!
你若今夜写好了字,我便纳你为妾,甚至扶你为正……”
“小女子哪得如此福分!
你们老夫老妻相伴才是正理……”
“相伴个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婢……”
“老爷”
说着说着,一手握住华韶龄的右手,一臂便要搂住她。
韶龄情知不妙,左肘向后猛击“老爷”
左肋,哪知前面有桌,后面“老爷”
贴身过近,一肘击中,“老爷”
负痛,上身不稳前倾,反而泰山压顶从韶龄身后将她压在桌上。
韶龄只感觉“老爷”
的身子无比沉重,自己喘息都十分困难,更无从挣扎,右臂也被压住,只得右腕抖力,将毛笔后掷!
“老爷”
脸上沾了些墨汁,哪管什么笔墨纸砚,斯文荡然,笔也掉地,纸也皱了,狠命压住韶龄一会儿,感觉她没有力气了,便起身将韶龄身体翻了过来。
虽只一会儿,韶龄几乎窒息,身体一翻,一口气才提了上来,眼见一张须脸又压了下来,左手向旁一抓,正抓到那块砚台,一砚台砸向了“老爷”
的太阳穴。
“老爷”
近身压住华韶龄,可以“一力降十会”
,但要躲开这砚台可难上加难!
迅台不及掩穴,砚角击中这一死穴,正所谓“一法打太阳,拳中倒地下,轻则昏厥,重则殒命”
,何况是砚台的迅疾蓄力一击!
“老爷”
一声闷哼,身归那世,倒在韶龄身上!
韶龄只觉浑身虚脱,听得开门声响,忙用力一滚,将“老爷”
尸身掀在一边,扬手便又将砚台向门口来人掷去!
来人正是管家,退出带上门后一直在窗孔窥探,见势不妙,方得进屋,迎面却被砚台击中面门,血流不止。
韶龄见墙上还挂着一支宝剑,飞身抽剑,一剑刺去,管家转身欲逃,门却被掩,后腰被一剑刺中,却刺不进去,原来剑未开刃,只是一把装饰剑。
韶龄觉剑身沉重,于是以剑为棍,砸向管家后脑。
管家推门未开,只得回身,这一剑又砸在太阳穴这一经外秘穴,一命呜呼!
这时门开,韶龄惊魂未定,正欲又劈,方看清是傅英,死里逃生,一口气泄,扔了宝剑,几乎一头扎在傅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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