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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破绽么?”
站在甲板上看着旁边的徐三晚摸索着高驾机枪的花二问了句。
“这个可说不准,赌呗,往下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徐三晚说着话看了一眼船头站得笔直的刘黑。
“这家伙要不被一枪撂倒,那就赌对了。”
“这炮艇舱肚里顶多能塞进去十多二十个人,要一次接出里面的人绝对不行,再回头一次我看悬。”
花二看着船头绕过河海的转弯,前方往海面伸出一块的正是那个紧急施工的码头,鬼子的一排营房在月色下像坟包耸着。
“这下我想想也觉得当时想出这计策也许是错的,因为咱进港后没准就会遇上日军的盘问,或是打了招呼套近乎以为咱打劫了什么大渔货要分一些,这就得露馅,咱可没一个会说鬼子话的。”
徐三晚扳着机枪的保险刮子,握着枪后座,继续说:“要不咱就不接人了,开进去一通扫射把另两艘炮艇打沉,再扫了岸上放哨的鬼子兵和码头上的燃油,物资,跟着就逃,让镇上数千鬼子追着咱跑。”
“会使后面的机关炮么,这个威力更大,能把码头边上的军营轰了。”
花二回头看一眼艇后座在一个转盘当中的战炮。
“这个好像没配弹,刚才我看过了,鬼子觉得打劫毫无还手之力的难民没必要动炮。”
“黑哥,别太把自个当鬼子呀,过来聊聊。”
徐三晚很瞧不惯刘黑那柱着三八大盖立得笔挺的样子。
“八嘎!”
刘黑在那头也不回地吼。
炮艇驶进港坝与港堤之间的豁口,花二去把船头的探灯的打开,向不远处的码头和两边的港堤上照了个转,一些个在堤上晃悠的鬼子见是自己人,便转向了别处。
靠港堤两边停着好些渔船,灯光下一个蹲在一支桅船头上往海里拉屎的渔民吓得裤子忘了提,几步钻进竹子编织的舱里去。
正面的码头上这下也打亮了一架探灯向炮艇投来,照见驶来的船上有些行李箱子之类的物件,这是这帮伪装者之前准备好的从曾庄人家里找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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