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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那只手,拼命点头。
“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哥!”
“大伯!”
一阵悲恸的哭声突然从远方传来,我睁开眼睛,滚烫的液体润湿了我的耳朵,堵塞了这一阵阵的哭喊呼唤。
赤着脚走在这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一步步,就是走不到尽头的样子。
哭声怎么都听不真切,远远近近的压迫着我。
我走出医院的大门,走到无人的大街,走进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面前突然趴着一个人,不断向我蠕动过来。
“救救我!
救救我!”
“尚艺!”
我尖叫着扑上去抓住了什么,却突然被狠狠推开,“神经病啊你这人!”
我抱着谁一样,撕心裂肺道:“爸爸死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回去看他!
为什么!”
恍惚间看清怀里却是一根电线杆,我一下松了手,继续往前走着。
石子刺进我的脚底,头发黏在我潮湿的眼角,我没疯,我知道我没疯,我只是被刻骨的恨意支配者,漫无目的的操控着。
我的爸爸,我的尚艺。
我的悲惨世界。
◇◇◇◇◇
火车上人群嘈杂,我靠窗坐着,鼻子满是香烟的苦味,那是我熟悉的,可惜戒了,否则真想来一根。
谈话声跟催眠一样,我很快不支地倒了下去,不一会儿却被狠狠推醒。
“喂喂!
姑娘别睡了!”
我睁开眼睛,下意识看了眼窗外,还在行驶,并未到站,便茫然地转过头看着那十几双投射过来的视线,车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静谧,甚至有些莫名的肃穆。
“怎……么了吗?”
我有些手足无措。
没人搭话。
很久很久那个推我的男人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姑娘你梦到什么了,能叫成那个样子,还怪渗人的。”
视线仍旧有意无意地聚集在我身上,猎奇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呆滞了片刻,随即忍无可忍地低着头站起来,仓促地穿过过道跑进卫生间里呆着。
梦到什么?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被活埋,被凌迟,被分尸,被一点一点掏干净了内脏,而已。
◇◇◇◇◇
依稀记得李知源曾经有提到过一个住处,我一到s城便冒雨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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