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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主观上，赵高也很愿意去找他。

不要忘记，赵高是胡亥的法律老师啊。

他教导胡亥许多年，他了解自己的学生。

见了面，赵高就说：&ldo;你的皇帝老子死了，死之前没有分封诸位公子（那时候还没有分封制度），却给了你大哥一封诏书。

扶苏当了皇帝，你却连一片土地都没有，到时候你要怎么办？&rdo;

这句话，说得非常直接，意图也很明显。

王死立长，是历来帝王之家的传统。

胡亥并没有想太多，他很自然地回答说：&ldo;本来就应该这样。

父亲应该让大哥继位，不分封诸公子是父亲的决定又是传统，这也没有好说的，很正常啊。

&rdo;

似乎早料到胡亥会这么回答，赵高几乎是不假思索，大喝一声，先声夺人，&ldo;你错了！

&rdo;

胡亥到底年纪小，他愣住了。

就听赵高昂首言道：&ldo;现在的天下，只在你、我还有丞相手中。

希望你仔细体味这句话。

你想，做别人的臣子还是让别人做你的臣子，对人发号施令，还是让人对你呼来喝去？这两种处境，你到底想要哪一种？&rdo;

这已经不是暗示这么简单，赵高的情绪高涨起来，语言已经变为赤裸裸的煽动‐‐篡位吧！

胡亥几乎站立不住，瞪大双眼呆若木鸡，他听到自己脑中有东西在炸裂在轰鸣，他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他确实说了。

他说：&ldo;废兄长而立弟，不顾兄弟义也；违父诏而畏死，不顾父子孝也；吾能薄而强，不自知也；这三件事都天地不容。

做这三件事，我死事小，危害国家事大，不行！

&rdo;

不义、不孝、不能！

这已经是胡亥最后的挣扎，最后的心理防线。

如果赵高的攻击再猛烈一点，他心底最后一丝的防线或许就会崩塌。

事情远远没有完。

看着面前的胡亥，赵高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黠笑。

他正了正衣冠，整了整袍袖，就像以往每次出现在胡亥面前讲授狱法时那样，摆出了师长的架子。

赵高使出了最后一招，必杀技！

他说：&ldo;我听闻商汤、周武杀昏君，天下称赞他们高义，却未曾听闻天下人诟病他们不忠。

卫君杀父，而卫国称颂其德，孔子录其事，未称不孝。

你听我的，办大事不拘小节，行大德不必三谦。

因时制宜，审时乘势，这才是有志之士所当为。

你犹疑不决，后必有悔；下定决心，果决大胆，则鬼庇神佑，无往而不利。

你一定要听我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