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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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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多人都指望我，让他们失望太不该了，难道不是吗？&rdo;

纳迪娜一耸肩膀：&ldo;你为他们帮不上任何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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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可以以他们的名义说话，这是我的职业，要不就不必当记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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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许就是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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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现在就考虑回国的事。

&rdo;他以妥协的口气说，&ldo;咱们就要美美地周游一番。

看看海滨那闪烁的灯火，多美的景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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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有什么美的？&rdo;纳迪娜问道。

她就喜欢提这类问题，惹人生气。

亨利一耸肩膀。

&ldo;说真的，这并不美，可你为什么觉得美？&rdo;纳迪娜追问道。

&ldo;美就是美，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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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头贴着窗玻璃：&ldo;要是不知道那背后的一切这也许是美的；可一旦了解了……这又是一种假象。

&rdo;她恼怒地说，&ldo;我憎恨这座肮脏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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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假象。

但是，他禁不住感到这灯火是多么美；那贫穷的强烈气息，那充满欢乐的花花绿绿的小巷，亨利再也不会被诱惑。

然而，在那昏暗的海滨忽明忽暗的点点灯火不可抵挡地触动了他的心；也许因为这灯火使他回想起了昔日的时光，那时他尚不了解美丽的外表后隐藏的一切；或许在这里他所爱的只是对蜃景的记忆。

他又想起了纳迪娜：十八岁了，可她的记忆中尚未有过任何幻景！

他至少已经有过一个美好的过去。

&ldo;还有一个现在，一个未来。

&rdo;他在心底大鸣不平。

&ldo;幸运的是，还有许多东西值得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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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许许多多，真幸运！

他手中重新握着方向盘，行驶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公路上，多开心啊！

多少年没有开车了，第一天亨利有些害怕；这车子仿佛有它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它笨重、不稳、吵闹，而且相当任性。

不过，它现在已经像一只手似的主动听他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