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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准”
郁雪枝不敢置信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断桥,在他惊骇间,桥底传来的动静让郁雪枝瞬间趴在桥边往下看。
只见此时的墨准整个人都泡在冰冷的湖水中,伤痕累累的手臂费力的将被郁雪枝丢弃的东西一个个全部找回来,脱下外袍包裹好后,才挥动手臂往岸边游去。
看到此情此景,郁雪枝腿脚一软跌回座位上,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
为什么他先遇到的不是已经痴傻了的墨准,为什么要一次次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
泪眼婆娑的看着爬上岸傻愣男整理物品的墨准,郁雪枝一闭眼,摈弃掉逐渐动摇的内心,连摊位也不要了,拔腿就往相反的方向跑,他现在只想远离这个改变他一生的人。
等墨淮数了好几遍才数明白后,才喜滋滋的抱着失而复得的包裹回到桥上。
可来的桥中心后,才发现哪还有郁雪枝的身影,只见空荡荡的桥上只剩那个摊位摆放在原地,宣示着曾经的确有个人在这里出现过。
再次被遗弃的墨淮,死死的抱着已经湿透的包裹,四处张望,还滴着水珠的衣衫在清风的吹拂下,让他忍不住的瑟缩。
就算墨淮在迟钝,现在也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他不明白那个自己一直找的人为什么这么嫌弃自己。
身上被殴打的伤口因为河水的浸泡,此刻也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无助又迷茫的墨淮终于彻底崩溃。
“啊啊”
,”
他蹲在郁雪枝刚刚坐在的摊位前,抱着手里的包裹嚎啕大哭,虽然郁雪枝这次没有打他,却比他曾经受过的所有欺凌加在一起都让他难受。
刺痛让痴傻的墨准无处排解,只能通过嘶喊来发泄,桥上偶尔走过一两个人,都表情怪异的看着在桥上毫无形象大哭的墨准。
直到墨淮声音哭到嘶哑,头上才传来一个悦耳中带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与此同时是一只毫不客气揣在他身上的脚,毫无防备的墨准被着一脚踹到在地,顺着声音抬头,透过朦胧的视线,墨淮看清了眼前人。
当看见郁雪枝红着眼眶,嫌弃的看着他时,
墨准张目结舌的看着折返的郁雪枝,混沌的脑瓜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就只是这么不敢置信的比划着眼前一脸不爽的人。
“你什么你,把这些东西背上赶紧走,脸都让你丢光了。”
墨准一脸呆滞的看着失而复返的郁雪枝,不敢置信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哽咽着爬起来,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郁雪枝低头将摊位收拾好后,就不客气的扔给傻站在一旁的墨淮,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是随口留下一句:这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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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淮这时才反应过来,背好那不算太重的行囊,抱紧怀里的包裹,光着脚就追了上去。
郁雪枝就这么在前面走着,嘴角因自我厌弃而紧咬,这辈子没救了,他刚离开这座桥,就因身后墨准那难听的鬼哭狼嚎而停下脚步。
原本立志不在管这个白眼狼的闲事,可离开的脚步却仿佛定在原地一般丝毫娜动不了,无奈下,郁雪枝只能折返,同时在心底坐下决定,他只是乐善好施,不忍看这么一个大活人饿死,给他治好脑子后,就彻底跟他划清界限,从此形同陌路,再无干系。
带着墨淮回到他现在住的小屋后,命令他将行囊放好,一脸不情愿的带着他去找郎中。
那一身的破烂伤口让郁雪枝看着心烦,他随身又没有药品,只能去医馆救治,顺便让大夫看看墨准这脑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到街道最角落的一间古朴医馆,郁雪枝走进去轻声唤了几句,见没人应答,便转身招呼傻站在外面的墨准进来:呢,麻溜滚进来。”
“啊哦。”
墨准手足无措的踏进医馆,因跳河而丢失了鞋子,他此刻赤脚站在光滑的地面上,脚指无措的呼吸摩挲。
郁雪枝无意低头看见那十根红肿贵烂的脚趾,不自然躲开视线,怒其不争的指责:“真是个傻子,给你那么多银票怎么不知道换双鞋!说罢气鼓鼓的转回头,来回巡视这这座医馆,看有没有坐诊。
而在两人相对无言间,一个精壮的老伯从后院走了进了,一抬头看见站在厅堂内的二人,赶忙招呼:‘哎,小伙子是来抓药还是就诊”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郁雪枝瞬间惊喜的回头,正好与老人四目相对:眼前这个郎中不是旁人,正是曾经救了郁雪枝和孟余的鬼伯一鬼伯一见郁雪枝也很惊讶,他依旧是四年多前那副聒噪的模样,看着郁雪枝和老实站在一旁的墨淮,瞬间开启八卦模式:“哎,是你呀,跟你身边那个小伙子呢,老夫当时就说他要留下后遗症的,这都这么些年了,也不知他现在恢复多少了。”
说完也不给郁雪枝插嘴的机会,喋喋不休的就来到墨准面前上下打量:“不对吧像上次不是这小伙啊,你怎么换人了”
后面这话是对郁雪枝说的:
”
郁雪枝无语的听着鬼伯在那长篇大论。
因为曾经也相处过月余,郁雪枝知道鬼伯只是聒噪,但没有恶意,当即便打断他的话,状似无意的岔开话题:超,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受过什么伤还是如何,为什么会突然变得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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