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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红梅的辣椒炒兔肉已经做好了,等不来谢瑾年,只好盛一半自己吃,剩一半在锅里。
“这个兔崽子不会是耍咱玩的吧?黑灯瞎火的不见人?”
苏大海属于孩子都是自家乖的护犊子性格,怎么看都觉得自家闺女配那个破知青白瞎了,闺女值得更好的。
白红梅瞥了他一眼,“你见过有拎着肉耍人玩的吗?说话不长脑子。”
苏忆安赶紧打圆场,“爹,肉食要趁热吃,凉了腥味重。”
老婆见天跟他唱反调,还是亲生的贴心。
叶思远进门先打招呼,“大爷大娘,打扰了。”
白红梅已经热情地招呼两个人坐下,她去盛锅里的。
谢瑾年已经把那瓶散酒放在苏大海面前,“给您买的,您尝尝。”
苏大海瞪了谢瑾年一眼,“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眼子,跟你说,我就算贪酒,也不会配合你欺负我闺女。
想离婚可以,等我死了的。”
谢瑾年亲自给苏大海倒了一盅,“您放心喝,不离婚。”
这句话老两口放心了,苏忆安却吓了一跳,这个大情圣又在琢磨什么呢?她真怕自己有重生加持,依然斗不过这个上辈子的渣男。
兔肉加米粥,还有软乎乎的大馒头,叶思远吃的是满嘴流油。
饭后,谢瑾年破天荒地帮着收拾桌子。
在狭小的灶房里,苏忆安很有压力感。
“谢瑾年,你又玩什么把戏?我明明已经答应你了,顶多四年,我一定还你自由。”
“苏忆安,咱合伙做生意吧。”
苏忆安猛地转过身,面对着谢瑾年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点豆芽才挣几个钱,也值得你争?”
谢瑾年哧了一声,“苏忆安,你干什么我都知道,不用装了,你见过哪家送豆芽满满一车的?”
“人家要的多不行?”
“那你爹和苏建军拎着桶出去干什么?”
苏忆安看着男人的脸,真想给他一拳头,不过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得先搞清楚他想干什么?
“说吧,又想使什么坏?”
“不想使坏,想和你合伙做生意。”
“你要是想捞,可以,只准带叶思远一个人。”
谢瑾年手撑着锅台,俯视着苏忆安说:“我今晚去黑市了,见到的可能就是和你做生意的人。
他也收也卖,收鸡蛋、鸡鸭、鹅,卖嘎啦肉、小榨鱼,他还说我要是搞到这些可以卖给他。”
苏忆安一直怀疑刘解放卖私货,按理说他不可能只和自己做生意,这么多的东西,光饭店本身消化不完。
“那就卖呗,那么多河,我一个人又捞不完。”
“我不干这个,多一个对手,那人就会杀价了。
我想干点别的,像山上的兔子、野鸡、狼,巧的话还能碰上野猪……现在的肉类很稀缺。”
“我们一家人都不擅长这个,你找错人了。”
“你们不擅长,有人擅长啊,我怕我说服不了他,还得你出面。”
苏忆安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她不想和黎兴平走的太近,不给他留希望,也是一种善良。
“我不去,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他,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劳动,谁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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