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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言拿着包的手有些无处安放,她哪里知道霍霆琛和他父亲吵架,哪里知道他今晚上这么反常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但是这又和安之言有半点关系吗?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回家睡个觉,明天准时上班,发工资的时候可以拿到全勤。
“要我……叫薛格过来吗,他今天晚上值班。”
并不知道怎么和霍霆琛交流,好像这种事情找他的朋友比较合理一点吧。
“他值班你还叫他过来?”
“……”
不叫薛格过来那找谁?难道是那天霍氏周年庆的时候他的那几个好友?她连他们的电话都不知道,薛格至少还是一个她认识的人。
“一点小伤也不用叫他过来了。”
霍霆琛知道,薛格要是知道他受了伤,也就等于霍家的人知道,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
“哦。”
安之言点点头,“那不如你晚上盐水挂完就在这边睡吧,回去也挺折腾的。”
她的语气柔和了很多,很大程度是因为听了霍霆琛刚才的那句话。
“我在这里睡不着。”
霍霆琛只是实话实说,他认床加上洁癖,能够坐在这个床上已经是因为他的脚没办法长时间站立,而他又不想去私家医院,那边比起薛格,更加快让霍家的人知道。
“所以呢?”
看在他安之言预感不妙,但是想想霍霆琛之前将她的小公寓贬的一文不值,应该不会……
“我在你家受了伤,你得负责。”
“是你自己什么都不懂所以受伤的和我有半点关系吗?另外我没有怪你将我的热水壶摔坏以及花了我大晚上的时间陪你到医院,已经是很善良的表现了,霍公子你还想怎么样?”
“你真的要一个身心都受伤的人独自在医院待着?”
“您像身心受伤的人吗?”
除了脚包扎了,他全身上下都是好好的,而且也没见得他因为和霍荣柏吵架有多难过,而且也超过那么多回了,不在乎多一次。
“受伤了……”
霍霆琛点点头,颓然的靠在枕头上,那种受伤小兽的感觉,再一次在安之言的心中油然而生。
两人在病房中相对无言,不过安之言并没有在提起过先走的这件事。
过了好久,安之言看了看盐水,已经要没有了,挂完了这一袋就可以离开了,她便起身出去叫护士,哪知道刚刚站起来,迈出去一步,就被霍霆琛叫住。
还以为他睡着了……
“你要走了吗?”
那语气,好像就是安之言走了,他就会很失落一样。
“我去叫护士,盐水要没了,不然就倒吸你的血。”
安之言没好气的说着,但是语气已经柔了很多,更多的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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