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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余馥不得不斜他一眼：&ldo;冷冽，浓烈，你还真是敢用词。

江以蒲，我很抱歉，他们临时改题，我也是到了后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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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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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馥不禁一愣。

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他没有机警地察觉到周遭的变化，今天会是什么后果?

他失去嗅觉的秘密会被公开，l会成为众矢之的，可他却只是轻飘飘的三个字&ldo;没关系&rdo;?

江以蒲的手指试探性地转过余馥的下巴，那是一种冰凉而又温柔的触觉。

他似乎想让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ldo;骗子在每一次诈|骗时都做好了被抓的准备，其实我也一样。

虽然我没有骗，也没有偷，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做香水的记录，但这世上的人大多如此，他们并不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因为他们认定我就是一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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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敛去笑意，认真道：&ldo;但你不一样，我觉得你是相信我的，我也想让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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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rdo;

说话间，两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从车前走过。

离开不远，他们又停下来，似乎在耳语什么。

余馥连忙将江以蒲藏到座椅后面。

场面忽然变得滑稽。

他一米八五的长腿无处安放，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肩膀仍与椅背同高，不得已只好伏下身来，侧脸挨着余馥的腿。

黑绒缎面精致软滑，呼吸穿过薄薄的衣料，抵达余馥的皮肤表层，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战栗，随即扯下披肩，盖在江以蒲身上。

两个记者在车前后徘徊了五分钟后离去。

待他们走远，余馥将江以蒲扶起来。

他的腿发麻了，单手撑在座椅上。

不知车内气压太低还是空气不流通闷的，他双颊微红，眼神迷离，某一个角度看起来懵懵懂懂，带着一些憨傻。

余馥想笑：&ldo;你怎么了?&rdo;

江以蒲没有说话。

脑海里不断盘旋一缕类似柔纱、绒缎质感的沙哑曲调，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抚摸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归到现实中，耳朵里仍有鸣音，&ldo;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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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调皮了一下，&ldo;想让你相信我，大概只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本能，因为我不想在一段充满怀疑的关系里施展我的魅力，这样你会有借口逃避我的示好，将此视作虚情假意。

其实我想说，我好认真的，每一刻都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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