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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正如你们所知道的，&rdo;主持人转向电视机前的观看者说，&ldo;我们市的父母亲联合会已有两年的历史，这些父母的孩子成为犯罪分子的牺牲品，而犯罪分子至今逍遥法外。

父母亲联合会的参加者不仅有我们市的人，还有邻近几个城市的人。

他们认为，市政当局同犯罪行为作斗争不力，负有一定的责任，请看录像。

&rdo;

屏幕上出现了某个会议厅的全景，镜头拉近坐着的人，开始逐个显现会议的参加者。

所有与会者的年岁都不大，不超过40岁，表情发呆。

&ldo;今天，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抨击护法机关的无能，&rdo;传来了电视图像解说员的声音，&ldo;他们再也不把希望寄托在内务机关和检察机关身上，他们想尽一切可能使他们所遭受的悲剧不再重演，保护我们小公民们的生命安全，防止出现新的牺牲品。

今天，他们聚集在这里讨论集资问题，准备出版一本题为《怎样帮助孩子们不成为犯罪的牺牲品》。

倡议小组同一位防止儿童犯罪的著名专家签定了一份合同，这位专家准备介绍这方面的知识，向父母和儿童们提出有益的劝告和建议……&rdo;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双眼炯炯发光的女人的面孔。

&ldo;我们想尽我们之所能，使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

但愿谁也不再经历我们三年多以前所受的折磨。

我们这个联合会已经存在了两年时间，因为一开始我们寄希望于民警机关能做点什么事，以便捉到这个凶残的人。

过了一年以后我们才醒悟过来，我们是什么也等不到的，罪犯继续自由自在寻欢作乐。

我们决定联合起来，哪怕能保护别人的小孩也好，因为我们的孩子已经无可救药……&rdo;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了出来。

镜头转向主席台附近的一堆人，他们在七嘴八舌议论什么事。

这个情节到此为止，电视屏幕上又出现了主持人和他邀请的两名官员。

娜斯佳放下了介绍纵横字谜的书。

她知道，电视上说的犯罪指的是什么，三年多以前，这个地区先后发生十一起杀害儿童的案件，被害者的年龄为7岁到9岁之间，从他们的尸体上找不到一点儿性暴力的迹象，但是每个死者的胸部都有用刀切刻出的东正教十字架。

案件确实至今未破，被内务部列为重案，但也无助于擒获凶手。

屏幕突然停止发亮，绍利亚克关掉电视，重新坐到圈椅上，翻阅起报纸。

&ldo;您对这个不感兴趣吗？&rdo;娜斯佳恼火地问。

&ldo;我听说过。

接下去要讲的是谁该对此负责，肯定互相推卸，没意思，我对此不感兴趣，您要是想听，我可以打开。

&rdo;

&ldo;不必了。

&rdo;她干巴巴地回答说。

实际上她很想听，但是不能表露出来。

对于这类案件，大家都感兴趣，这无疑可以理解。

过了一会儿，她注意到，翻报纸的声音听不到了。

她向放圈椅的地方望去，只见帕维尔一动不动地坐着，双眼紧闭，脸色灰白，额头出汗，一副老态和重病的样子。

&ldo;您怎么了？&rdo;娜斯佳害怕起来，&ldo;您是不是感觉不好？&rdo;

&ldo;我没什么。

&rdo;绍利亚克慢吞吞含糊地说，几乎没有张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