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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这毒,老夫恐怕是无能为力。”
随行的大夫在替君疏月诊脉之后,万般无奈地对玉飞尘坦言道:“眼下公子的脉象十分怪异,似弱非弱,似强非强,时急时缓又乍冷忽热,你看他这手臂,黑气正由手臂朝着心脉涌去,老夫用了金针刺穴也只能延缓毒性的蔓延,若这黑气聚拢到了胸口,恐怕就回天无力了。”
“连你都未曾见过这毒?”
此刻君疏月身上的毕罗花纹已渐次浮现,在他白玉一般的身子上繁复缠绕,尤其是临近胸口黑气聚拢的地方,那花纹更是艳丽非常。
那大夫乃是宫中国手,就算比不上医圣曲灵溪,但也绝非平庸之辈,连他都下了如此诊断,足可见这毒何等凶猛。
“他体内的阳气恐怕是我的内力所致,我会想办法将那内力化去。”
玉飞尘神情焦躁地在房中来回踱步:“可是这毒从何而来,之前他毫无异样,难道一直在强忍?”
细细想来以君疏月的性子,说他一直在强撑玉飞尘也是信的。
怪只怪自己太大意,竟一直到今时今日才发现。
“你既束手无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那大夫被玉飞尘这一吼,吓得慌忙收拾了药箱退了出去。
这时君疏月在昏迷中沉吟了一声,玉飞尘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此时君疏月的手就像大夫说的那般,冷得犹如寒冰一般,指尖上连一丝血色也没有,而玉飞尘又怕自己的真气令他更加痛苦,只好用两只手紧紧拢着给他取暖。
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只能看着心爱之人在眼前受苦,这种滋味真真是让玉飞尘犹如烈火焚心一般。
“你究竟中了什么毒?你说出来,我便是把这乾州翻过来也给你找到解药。”
君疏月目光迷茫地看着玉飞尘,双唇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玉飞尘见他这般痛苦,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真恨不得能替他受这些苦,可惜如今他连君疏月所中何毒都不知晓。
想到这里,玉飞尘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日子君疏月一直都与许南风在一起,许南风定然知晓他的病情。
只是此刻许南风又身在何处?
任由玉飞尘布下的网如何严密,但这天下间至少有一个地方是他绝无法踏足的。
那就是北沧王的陵寝,聂衡的长眠之地。
这座深埋在地下长达二十年的地宫自聂衡登基之日便开始动工修建,耗时近二十年方才完成。
聂王遇刺之后,他的首级下落不明,唯有一具无首之身被安葬于此。
按照聂家祖制,宫中凡未有子女的妃嫔也当下墓殉葬,不过聂王身前有过遗诏,自己宾天之后这些宫女妃嫔都贬为庶人发配出宫。
如此才免去了一场血腥之灾。
不过为了保守地宫秘密,所有参与修建陵寝的工匠最终都被活埋在地宫之中。
传闻聂王生前之所以得以百战不殆无往不利,全因他手中握有一柄绝世神器,此物乃是聂家世代祖传之物,得此物者,可通阴阳鬼神,驱千军万马,所及之处血流漂橹,天倾地覆。
然而凤后自十四岁那年嫁给聂王之后却从未见过此物,她只知道此物聂王总是贴身携带,甚至在他们床底之欢时,凤后都不曾见过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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