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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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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直以来，我对你最大的疑惑在于能力。

&rdo;苍星陨仿佛抓住了重点，思路霍然开朗，&ldo;我是一名刺客，干的是收钱取命的勾当，我自认为我很了解人，也见过形形色色的雇主，以及他们希望解决的任务目标，但是我看不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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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给我的感觉很复杂，你的见解和思想超越了年龄，预判能力准得可怕，解决问题的思路层出不穷。

我不是没见过厉害的家伙，但是那些人早已经身居高位，在黑市的悬赏名单上对应了一个诱人的价码，而不是某天突然出现在关押我的监牢外、默默无名却一开口就要推翻帝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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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苏逝川，&rdo;他抬头看向他，那双先来波澜不惊的血色瞳孔难得浮现出一丝轻颤，似乎接下来的话连他自己都难以信服，&ldo;你是不是……不止知道那项计划，而且还……亲自参与了？&rdo;

他说完，整间会议室安静下来。

十七默默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去完成最后的防火墙部署。

苏逝川眼睫微垂，沉默了足有一分多钟，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ldo;星陨，三年了，你是第一个看穿我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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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苍星陨震惊到无以复加：&ldo;你到底是谁？&rdo;

&ldo;我就是我。

&rdo;苏逝川温声道，&ldo;那项计划被称作&lso;狩猎计划&rso;，被送还回过去的可以理解为灵魂，或者是带有记忆的脑电波。

三年前，我在自己的身体内醒来，取代了过去的自己，并且遇见了受计划影响而启动了初始程序的十七，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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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星陨怔怔望着他：&ldo;那你回来……是因为……&rdo;

&ldo;因为帝国亡了。

&rdo;苏逝川麻木地说，&ldo;我们没能抵抗住联盟的攻势，西塞面对劣势选择了弃国而逃，西法与雷克斯同归于尽，计划启动，博士把我一个人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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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怪从一开始，你就选择了支持三殿下。

&rdo;苍星陨笑着摇了摇头。

奇怪的是，当了解了所谓的真相，他心里却没有预想之中的轻松感，反而因为换成了知情者的视角而变得沉重了不少。

再重新看待过去三年发生过的一切，苍星陨忽然发现他之前认为的那些所谓的&ldo;无所不能&rdo;，其实都是苏逝川一步一步拿命换回来的，他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去为自己考虑，也明白了为什么伤得越重，他的计划反倒愈发得疯狂。

&ldo;要记得保密。

&rdo;苏逝川提醒道。

&ldo;嗯。

&rdo;苍星陨想了想，又问，&ldo;还有别人知道么？&rdo;

苏逝川重新点了根烟，放松下来，说：&ldo;了解全部内容的目前只有你和十七，博士只知道我是参与计划回来的人，但并不了解我现在的身份，佩莉预感到了&lso;我的灵魂来自未来&rso;，剩下的人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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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殿下呢？&rdo;苍星陨问，&ldo;真打算瞒他一辈子？&rdo;

&ldo;应该会有告诉他的那天，但不是现在。

&rdo;苏逝川笑笑，&ldo;我是一名特工，丢命可以，暴露秘密不行。

被你发现已经是在计划以外了，提醒一个人&lso;记得保密&rso;还可以勉强接受，人多了，秘密就失去了被称为秘密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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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且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是通过我跟安德鲁的对话内容自己判断出来的，不需要我做太多解释。

然而西法跟你在处境和立场两方面都不同，让他憎恨西塞很容易，但是恨他并不等于可以与他的国家为敌，个人的憎恶也不足以引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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