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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最终还是随着芍药进了百花楼。
暗处,一个愤愤的声音响起:&ldo;余闲姐姐,你看这人,去的都是些什么地方?你能不能上书给公主,换两个人来呀,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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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林挽月只觉眼前一亮,大厅中欢声笑语者有之,放浪形骸者亦有之,还有一些本应在闺房之中耳鬓厮磨的声音突兀的在大厅中毫无顾忌的传来。
林挽月有些紧张,她咽了咽口水,握着拳头,硬着头皮,跟在芍药的身后。
看到大厅中穿的很少的歌舞伎扭动腰身在台上表演。
一楼大厅围着舞台摆的一张张案子上,没有一张案子后面是一人独坐,每一个男人的身边要么栖着一位,要么拥着两位浓妆艳抹的姑娘。
有的姑娘端着酒杯给恩科喂酒,有的手中拈着新鲜蔬果喂到恩客的嘴里;有的则衣领大大的开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还有的甚至直接跨坐在恩客的大腿上,两个人的身体用奇怪的姿势磨蹭着;脸上露出潮红,神情怪异。
林挽月忙别过了眼,心中砰砰直跳,这些画面,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其震撼的程度简直要比她第一次砍掉匈奴人的脑袋来的还要凶猛!
突然,芍药停了下来,自然的挎着林挽月的胳膊,踮着脚尖伏在林挽月的耳边轻声的说:&ldo;公子,你看到了吗,二楼天字一号雅间里坐着的就是苏老板,我们便坐在这儿,苏老板是精明人,您这一身行头,他若是瞧见,定会下来结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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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不翼而飞不得寻
果然如同芍药所言,林挽月和芍药还没坐下多一会儿,苏西坡便亲自从二楼下来了。
径直走到林挽月和芍药的案前站定:&ldo;这位公子,在下苏西坡,适才在楼上遥看公子仪表堂堂,不知公子可愿与鄙人到二楼一叙?&rdo;
林挽月没想到真的被芍药言中,心中一喜;起身对着苏西坡作揖道:&ldo;在下林飞,那便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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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站起来的时候,苏西坡立刻注意到了林挽月系在腰间的玉佩,笑着问道:&ldo;林公子的这块玉佩倒是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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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西坡的话,林挽月的心中立刻警铃大作,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苏西坡随意的笑道:&ldo;这块玉佩乃友人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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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哈,那定是一位佳人了,林小弟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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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西坡这句话,林挽月的眼前闪过了李娴的笑容,没有接话。
就这样,林挽月打着家中做成衣生意少东家的名头,和苏西坡打了一个熟络。
并且与苏西坡相约到京城去看看苏氏布行的规模,今后好做些生意。
对于林挽月的话苏西坡丝毫没有怀疑,拉着林挽月吃酒谈天,不再话下。
最后,这一顿花酒的钱苏西坡非但全包了,并且还给林挽月挑了一个刚被卖进来尚未开脸的姑娘,让林挽月尝尝鲜。
林挽月苦说无法,只好自罚三杯,百般告罪方在一众大笑声中,狼狈的离开了百花楼。
林挽月本以为寻到了和苏西坡一同上路的由头,就可以寻藤摸瓜发现苏氏布行的端倪,却没想到这苏西坡却一点都不着急赶路,在这樊丽城中一下子就停留了十多天,夜夜笙歌,每日醉宿百花楼中。
这十多天,林挽月可谓是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一方面,苏西坡明明十万火急的从胡州城连夜搬走,可是到了樊丽城却反倒不着急了,一连夜宿花柳十多天,实在是让人怀疑。
另一方面,林挽月又怕自己若是怀疑错了方向,如果这苏氏布行是清白的,那么白白耽误了这十多天,粮糙的线索肯定断了!
近日来,林挽月一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一种被人看穿,无所遁形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
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是总是觉得自己好像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先机,这让林挽月愈发的不安起来。
粮糙丢了,阳关城内几十万大军过冬的口粮,若是找不到后果不堪设想。
林挽月并没有后悔将这件事情揽了过来,她只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连累无数的战友挨饿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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