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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接下来的日子之中,我们这一群人,几乎废寝忘食,在和林子渊交谈。
虽然国语注音,是一种好的交谈办法,但是我们首先要弄清四十个注音字母的波形,而且每一个字的注音字母,数字不同,林子渊平时所操的可能不是标准国语,有很多情形,要推敲决定,最后还要问他是,或不,才能决定。
所以,花费的时间相当多。
&esp;&esp;在开始的时候,一天,只能交谈十来句话,而且是极简单的话。
到后来,渐渐纯熟了,可以交谈的,就多了起来,比较复杂的语句,也可以表达出来。
&esp;&esp;前后,我们一共花了将近五个月的时间,在这五个月之中,我们都住在陈长青家的地板上,不理发、不剃须,每个人都成了野人。
&esp;&esp;有时候,当我们睡着的时候,记录笔会自行振动,写下波形。
在这五个月之中,记录纸用了一卷又一卷,不知道用了多少卷。
&esp;&esp;当然,在这五个月之中,我们也知道了林子渊当年,前赴炭帮,前赴猫爪坳之后,发生的一切事。
&esp;&esp;我将林子渊的经过,整理了一遍,记述出来。
这是有历史以来,一个灵魂对活着的人的最长的倾诉。
其中有很多话,当林子渊在“说”
的时候,由我发问来作引导,所以我在记述之际,保留了问答的形式,使各位看起来,更加容易明白。
&esp;&esp;由于“灵”
是一种极其玄妙的存在,这种存在之玄,有很多情形,人类的语言文字,无法表达,也是在人类语言所能领悟的能力之外。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灵”
可以听到人的语言,但“灵”
无形无质,根本没有耳朵,如何听?但是“灵”
又的确可以听得到,所以,在语言的表达上,明知“听”
字绝不适合,但也只好用这个字,因为并没有另一个字,可以表示根木没有听觉器官的听!
&esp;&esp;这只不过是例子之一,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总之我在叙述之际,尽量使人看得懂就是。
&esp;&esp;首先,是我的问题:“林先生,你在木炭中?”
&esp;&esp;“是的,很久了,自从我一进入,就无法离开,放我出来!”
&esp;&esp;我苦笑:“我们很不明白你的情形,在木炭里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我们如何才能放你出来?”
&esp;&esp;“在木炭里,就是在木炭里,像人在空气当中一样,我只是出不来,我要出来!”
&esp;&esp;“怎样才可以令你出来呢?将木炭打碎?”
&esp;&esp;“不!
不!
不要将木炭打碎,打碎了,我会变得在其中的一片碎片之中!”
&esp;&esp;“你的意思是,即使将之打得最碎最碎,你还是在木炭之中?即使是小到要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微粒,你也可以在其中?”
&esp;&esp;“是!”
我苦笑:“这对你来说,不是更糟糕了么?”
&esp;&esp;短暂的沉默:“不见得更坏,对我来说,大、小,完全一样!”
&esp;&esp;(这一点,我们无法了解,何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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