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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于是，&lso;我&rso;回到家里，日日夜夜精心伺候那棵玫瑰树，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玫瑰树因为嫉妒和怀疑而对&lso;我&rso;不理不睬，它的刺竟然是我得到的唯一快乐……&rdo;说到这，我心里格登一下，便停住了，本来要接着发挥说些象征意义中心思想什么的也都按下了。

怎么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偏偏让我当四阿哥、十三阿哥面读到这首诗?四阿哥略皱一皱眉，向三阿哥道：&ldo;这诗是谁选送的?&rdo;三阿哥沉吟不语，似甚为难。

大阿哥道：&ldo;老四你刚回京，怪不得不知道，这诗是太子的大世子爷弘皙看中，广东十三行的事全经他手，现管。

要是古体诗，咱们一百首也不难，但昨儿已报了皇上有英吉利诗呈上，这溜溜急的怎么换呢?&rdo;这话一出，事涉太子爷，各人都不好表态。

我灵机一动，想起从前乘地铁时常在车厢上看到的一则英语名诗，遂小心翼翼道：&ldo;敢问大千岁的意思，只要现有一则英诗换上就不妨碍的?&rdo;大千岁还未说话，三阿哥先奇道：&ldo;你有?&rdo;

我看一眼四阿哥，四阿哥微微点头：&ldo;你说。

&rdo;

我回忆一下，朗声背道：&ldo;auguriesofnocencetoseeawrldagrand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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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听了，细细咀嚼片刻，拍手笑道：&ldo;好诗，好诗，又如何解法?&rdo;

我正等着他这话，笑道：&ldo;一颗沙中看出一个世界，一朵花里看出一座天堂，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将永恒在一刹那间收获。

&rdo;

这话一说，连四阿哥也合掌道：&ldo;我佛拈花一笑曰，佛体本无为，迷情妄分别。

法身等虚空，未曾有生灭。

有缘佛出世，无缘佛入灭。

处处化众生，犹如水中月。

非常亦非断，非生亦非灭。

生亦未曾生，灭亦未曾灭。

没想到英吉利人做的诗里也有这番见识。

&rdo;

十三阿哥道：&ldo;那是玉莹翻译得好，刚才我听她原文也依稀觉出这味，但要我说，就说不到她这般好，虽是白话，意境微妙之处并不稍减，真正难得。

&rdo;三阿哥扬首向上，并不发声，只唇角微微歙动，山羊胡子不住乱动，像在默默背诗样子。

大千岁却道：&ldo;我一听老四念佛我就头疼，我与佛无缘，老三你也没有罢?&rdo;说着，他一手拉了三阿哥大步出院去。

四阿哥低脸默默一笑，旋又敛去，趋步送出全礼。

十三阿哥跟在后头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扭头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