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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德独自沉静了许久，愣是在心里把自己说通了。

于川被放了出来。

双脚落地，黑雨覆面而来，落在肌肤上微微有些刺痛，但也不是难以忍受。

这还是于川第一次在春季末出勤。

现在还不算危险，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一直躲在萨德的后面，等待他所谓的庇护。

萨德拉着于川的手，眼里全是担忧之色。

这未免也把他想的太过于脆弱了吧，淋了雨可不会一下子就死了。

朝着银发男人笑笑，于川一手掩在额前，往前走。

鸣启侧目看他们，眸里有道不明的思绪翻涌。

走在前面，他问身边的蝴蝶，“你还不打算说么？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答应过于川保密，蝴蝶就没打算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他闭口不言，鸣启就越是想要窥视真相。

“怎么？到现在还想帮着他们瞒着？你知道萨德会复活这件事么。”

蝴蝶有预感，但不确定，所以只是摇头。

脸上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就连左秧死亡的真相你也没选择上报，被要挟了？”

一针见血。

蝴蝶抿着唇，视线不移地看着前方，“谁知道。”

萨德听得一清二楚，眸色渐暗。

于川抽出腰间短剑挥舞了一下，感觉用起来还挺顺手。

不重，小巧。

雨水与剑相接触，似乎产生了共鸣，一股黑气滋啦啦地往上冒。

萨德覆手将刀刃压了下去，“先收起来吧，这要是被人看见恐怕不太好。”

手握刀柄的手紧了紧，于川默默将刀插回刀鞘之中。

“你说这一切会不会跟你们地狱有关系？”

萨德愣了愣。

若跟地狱扯上关系的话会不会太扯了？按理来说他们与人类无冤无仇，就算真要降下惩罚又怎么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肯定直接杀到这人世间，将人类屠杀殆尽了。

“这个的话，我也不太清楚……我觉得他们应该也没有那个必要干这种事情吧。”

于川也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太过于超前，不由的尴尬。

“除你之外的恶魔都好吗。”

萨德哽言，为了不让于川多想，便随口扯出谎言，“挺好的啊？同样都是恶魔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