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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点了点头,面色很是惶然:“姊姊,那东西很重要么?落在那个坏魔君的手里……会……会怎么样啊?”
九知冷然一笑:“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天界覆灭吧。”
白玉倒抽了一口气,九知转身便要往外走,白玉蹭蹭蹭上去拉住了她,急道:“姊姊,你要去哪里?”
九知回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转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姊姊去魔界一趟,去去就回。”
白玉打了个哆嗦,九知袖口上绣有白云,她捉着那片云不撒手,将那一面袖口捏得发皱,她颤着声气:“姊姊要去魔界?坏魔君要是将姊姊捉去了可怎么办?”
她哀声道:“白玉怎么办?姊姊,你不要留白玉一个人。”
九知笑了笑:“我怎么会留你一个人呢,姊姊会回来的,别担心。”
说着,她俯下身去吻了吻白玉的额头,弯起了眼来:“乖。”
她便这样毫无迟疑地走出了门,白玉抬手覆住了被她吻过的前额,那里被熨帖得发烫,她怔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幻境煦暖的日光中,渐渐走远。
白玉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姊姊她……不是没有修为了吗?那她怎么去魔界?
她急忙追了上去,高声喊道:“姊姊!”
九知仿若未闻,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阵风,卷落的簌簌花瓣将白玉迷得眼前一花,再看清眼前景象时,九知已不知去了何处。
魔界的入口处生着一株琅玕树,高有百丈,五色光华,皎若明玉,士衡掖着袖在琅玕树下转圈儿,啧啧叹道:“没想到这样多年了,这棵琅玕树又长壮实了不少。”
他伸手去拍了拍琅玕树的树干,触则如石头般冷硬,再往上看去琅玕花开得晶莹剔透,着实美丽,士衡对朝良挤了挤眼:“这琅玕树多少年未结果了,我记得当年破军还在守着这棵琅玕树时,可没少将琅玕果摘给你吃,你说说,那果子什么味道?我都还没吃过呢!”
朝良抬起头来,旷野因从琅玕树底时而泄露出的魔气而变得寸草不生,从而将这棵本就巨大的琅玕树显出了巍峨之姿,远远看去竟如一座小山般,不过常年无人打理,琅玕树的枝叶都变得杂乱,毫无美感可言。
朝良皱了皱眉,神树自有灵性,朝良在上古时候是这里的常客,凤凰此类神兽金贵得很,非琅轩果不食,然而天地间便此一株琅玕树,又是破军看守。
破军其实是个认死理的性子,她当初得了帝神的遗命,令她守着琅玕树不让任何人靠近,她便果真不让任何人靠近,当初他为了这一口吃食,没少与她纠缠斗殴。
他将手抚上琅玕树的树干,琅玕树光华明灭,似是在向他打招呼,士衡咋舌:“瞧,这树还记得你!”
朝良收回了手,一朵琅玕花被风吹落,恰好落在他手心,玉色的花朵远远看着倒像是他后院的那一院梅花,士衡蹲下来敲了敲树根:“当真要从这里进去?”
朝良瞥了他一眼:“不然,你想从业海浮屠阵中闯进去?”
士衡讪笑:“这不是还有你么?我以为南渊那小子设下的阵法于你而言,简直是不足挂齿。”
他这话带着恭维,朝良却没觉得有几分受用,只掸了掸袖,道:“确实是不足挂齿,但堂而皇之从魔界正门口走进去,你当入口的那些魔将都是吃白饭的?”
士衡讶然:“那些魔将于你而言,难道不是吃白饭的?”
朝良默然片刻后开口道:“什么都是我,那你是跟来做什么的?”
士衡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我啊,我是来给你助威的啊!”
朝良面无表情地揉了揉手腕,士衡面色一僵,冲上前去握住了朝良的手腕,很诚恳地道:“你有什么吩咐就说,不要动手,我们有事好好商量。”
朝良这才放下手,走开两三步,士衡正要跟上去,却被他制止:“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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